26.巨大委屈_小爷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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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巨大委屈

  花药听的云里雾里的,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宫榷看着花药的眉眼,一阵恍惚,再次相逢,他就再没见过她的真容,只看着这眼睛,才让他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你有没有想过,柴映玉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真诚,他对你说的话也不一定为真。就拿我父亲去京城的事情来说,根本就是他在故意抹黑我。九千岁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他毕竟是太监,我南宫世家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跟阉党沆瀣一气,我又岂会娶他的干女儿?”

  原来是这件事,花药有些兴致缺缺。

  “你其实不必跟我特意解释这些。”她说。

  是呀,她确实不在意这些,更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然而,她终究是有在意的人。

  南宫榷自嘲一笑:“既然你不在意这些,那咱们就说一些你在意的。你知不知道柴映玉有一个未婚妻,是他舅家表妹,范阳卢氏,名门贵族。”

  未婚妻?柴映玉?

  这个消息就像是石破天惊一般砸了下来。

  花药看着南宫榷,神情有些呆滞,似乎没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南宫榷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

  “我也是在赶来你这里的路上,偶然听闻到的消息。”

  嘴上说偶然,怎么可能是偶然?南宫榷最擅长的就是暗暗观察,谋而后动,但凡他出手,从来都是致命一击,哪像柴映玉那般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花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的是真的?”

  南宫榷轻笑:“如果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打听,上个月柴长风亲自带人上卢家送的聘礼。”

  今天的月光惨白惨白的,冷光在秋风中泛着寒意。

  花药下意识的低垂着视线,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生怕被南宫榷发现她此刻无法掩饰的那种喷薄而发的情绪。

  “是真的又如何,他订不订亲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榷挑眉:“如此,倒是我多事了,我只是怕你还被蒙在鼓里。”

  花药嘴上说着没关系,心情却差到谷底。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正在品尝着一颗美味的大桃子,一口下去,半根虫子的尸体在咬口处蠕动,而她嘴里那口桃子已经咽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一个女人不可能去亲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

  很明显,花药不讨厌柴映玉,甚至可以说对他有好感,所以后面才会放任两人关系一再的亲近。

  两个人朝夕相处,随着柴映玉对她越来越好,花药甚是产生了一丝丝期待。

  虽然不切实际,却让人心动的期待。

  柴映玉真的很美好,像一颗红彤彤的果子,诱惑人去摘。

  她以前以为自己不想去摘,直到此刻她听到柴映玉有未婚妻这个消息之后的一刹那,心不受控制的收缩着疼痛,她才知道,她想摘。

  然而,她要摘的是没主的果子,而不是人家院子里的果子。

  如今得知柴映玉的父母已经为他定下一门亲事,那她之前亲近柴映玉的行为就显得那么不道德,也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从某种意义上说,花药有些道德洁癖。

  柴映玉有未婚妻这件事就像是当头一棒,让她醍醐灌顶。

  刹那间,她正视了那些她从未正视过的小心思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对柴映玉做了太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想到这些,花药顿时方寸大乱,有一种谎言被戳破之后羞臊感,一刻都待不下去。

  “南宫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早些歇息。”

  南宫榷目的达成,自然也不会再多纠缠。

  花药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南宫榷的视线。

  南宫榷满意的看着花药落荒而逃的背影,胸有成竹。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熟悉花药,花药是一个有强烈道德感的人,而且有她大师姐前车之鉴,她绝对干不出跟人家抢男人的事情来。

  得知柴映玉有未婚妻,那她跟柴映玉的所有可能就都彻底断了。

  柴映玉显然没有料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被南宫榷钻了这么大空子。

  说起未婚妻这事儿来,柴映玉也是冤枉。一个月前,他已经来到药王谷,哪里知道自己父母就在这个空当就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事,也没人告诉他呀。

  完全不知道自已已经多出一个未婚妻的映玉公子还在“守住贞操”和“留住花药”这二者之间犹豫不决,没有意料到就在一墙之隔的院中,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南宫公子跟花神医真是好兴致,这会儿还出来赏月?”

  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感,是柳大公子发出的。

  柳风陌在屋子里待得发闷,想出来透一口气,刚一出门,正撞上花药转身回屋,南宫榷树下沉思的场景,便不经大脑的打了声招呼。

  这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成功的被屋内的柴映玉给听到。

  “小爷就一眼没看到,小白脸就钻空子,他怎么这么烦?”

  柴映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穿上鞋赶紧出了门。他匆匆冲出去一看,哪里有花药的影子,柿子树下站着的只有南宫榷和柳风陌。

  南宫榷心情颇好的跟柴映玉打了声招呼:“映玉公子也是好兴致,出来赏月?”

  “没有南宫公子的雅兴,屋子里闷的慌,出来透透气。”

  “屋子里确实太闷。”

  南宫榷仰头看向天空一轮明月,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有一种一箭射杀猎物的舒爽感。

  “今儿月色真美。”

  柳风陌跟着抬头一望,月色确实不错,然而两个大男人站在树下赏月,还说什么月色太美?他总觉得怪怪的。想到江湖传闻南宫榷有恐女症,柳大公子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我还有事,先进屋了,南宫公子你慢慢赏。”

  说罢,柳风陌逃也似的跑回了屋子,路过他妹妹窗下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妹妹竟然大半夜的没关窗户,免不得要大嗓门的关心一句。

  “妹妹,你赶紧把窗子关严实吧,别贪凉快,回头再冻着。”

  正准备进门的柴映玉和树下赏月的南宫榷纷纷转过头。

  窗户内侧,正偷偷摸摸围观的柳韶音气得恨不得掐死自家那不争气的草包哥哥,她愤然拿下窗户支棍,窗子“咕嗒”一下就关的严实合缝。

  “早晚被他蠢死。”

  侍女忙安慰道:“大公子一向如此,小姐又何必跟他生气?咱们正事要紧,南宫公子跟那个女人说什么了?”

  柳韶音美目微敛,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

  “南宫公子果然是南宫公子,要么不出手,这一出手,就是杀招,明儿大约是有好戏看了。”

  柴映玉回到自己屋子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这大晚上的,南宫榷叫花药出去,能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又说哪些蛊惑人的话呢。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阴险狡诈,总是背后下黑手。

  “不行,小爷得去丑女人那儿问个明白,小白脸到底说了什么。”

  紫电连忙拦住自家公子。

  “公子明天再问也不迟,劳累了一天,花神医估计也已经休息了,反正明天公子左右跟花神医坐在一辆马车上,有大把的时间询问。”

  其实紫电想说,你大晚上的闯人家房间是不是上瘾?

  在药王谷的时候没人看见也就算了,这好几双眼珠子盯着,回头传出去,江湖小报的头版头条准得变成:女色魔再施诡计,柴公子痛失贞操。

  与此同时,对门的花药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灯下,发了许久的呆。

  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无限懊恼悔恨之中。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几乎是刚动了这个念头,就被一把青龙偃月刀当头劈中了脑瓜壳,疼的心肝乱颤。

  本来心中刚刚要跳跃一点小火苗,哗啦,一瓢凉水泼下来,彻底凉凉。

  花药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以前鹭音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都已经成为药王谷的谷主了,还想什么男人?记住,登峰造极的医术才是你毕生的追求。

  她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觉得鹭音的脑子大概是被花熏傻了,如今细琢磨琢磨,竟然十分有道理。

  大道艰难,唯有治病救人才是终极救赎。

  凡尘俗事真是沾不得。

  如果花药是在修仙,那她此刻的行为大约可以称之为顿悟,整个人都升华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上。

  这一晚,可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一晚。

  月光冷冷,不知多少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公鸡就开始打鸣。

  花药醒着,索性穿上衣服,带上面具出了门。

  柿子树还是昨天的柿子树,可心情却已然不是昨天心情。

  今天个大晴天,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呼吸着沁凉的空气,整个人置身于清晨的茫茫清冷之中,似乎是与万物融为一体。

  花药正在发呆,只听门“吱哟”一声被打开。

  柴映玉走了出来,他见到花药站在院中,一愣。

  “你怎么起这么早?”

  花药深深的看了柴映玉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睡不着,就起了。”

  柴映玉打量着花药,觉得她今天有点怪怪的,哪里怪呢?细细观察了一下,方才品味出来,哦,原来是她的眼神。

  往常花药看他的眼神,似乎总是无奈之中藏着纵容,可今天,有点冷淡。

  柴映玉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不安的问道:“昨天晚上南宫榷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柴映玉有些烦躁,亏得他惦记这件事一宿都没怎么睡,又这么早就爬起来,为的就是等她起床赶紧问清楚,可她这是什么态度?

  “不说就算了,小爷才不想知道你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说罢,一扭身,走了。

  花药轻轻一叹,果然先前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也是,映玉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好在她是属于那种有什么事情都默默的藏在心里不说的人,大家没有捅破窗户纸,见面都还能好相处。

  如此一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微的失落。

  柴映玉从花药那里什么都没问出来,十分生气,心里酸溜溜。

  紫电连忙上前询问:“公子问清楚了吗?”

  “丑女人太过分,她竟然说没说什么,怎么可能没说什么?那可是恨不得长七八十个心眼的玉面修罗南宫榷,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他肯定说了什么。你是没见到刚刚丑女人的样子,一副小爷欠了她一座金山的模样,都快冷成冰碴子了。”

  冷?冰碴子?

  花神医可从来没对他家公子冷淡过。

  紫电心下一惊,难不成,花神医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想到此处,他心虚的看了他家公子一眼。

  订亲这件事紫电知道,是他替公子寻找江华茂画像的时候偶然得知的,然而,那时候公子的伤还那么严重,他根本不敢提这事儿,一拖就到现在。

  即便到了此刻,他也不敢把这事捅到他家公子那去。

  公子明显对花神医有意,虽然嘴上死不承认,可每天就差拴一根绳子,绕着花神医转了。他要是知道老爷夫人那边因为害怕他会孤独终老,各种利弊衡量之后,最后给他订了表小姐,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还是等到幽州城,让老爷夫人亲自说吧。

  谁知道就这么寸,好事坏事都赶在了一起。

  柴映玉完全没有注意到紫电的异样,还在兀自的生气。

  然而,映玉公子的气向来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气了一会儿,见花药还没来找他,就有些不自在了,毕竟天天都腻在一起,已经习惯一抬头就看到她的身影。

  他想,一会儿丑女人来,只要稍微说两句好话,他就大发慈悲的原谅她。

  至于南宫榷什么的,他盯紧了就是,反正丑女人又不喜欢他。

  然而,左等右等,花药一直也没来。

  刚到辰时,早饭做好了,柴映玉的气也差不多彻底消了。他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只要丑女人主动跟自己说一句话,他就不再追究丑女人的过错了。

  然而,当他走进饭厅的时候,便只看到了南宫榷和柳家兄妹。

  丑女人压根没来吃饭。

  本来打算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柴映玉怒气直冲天灵感,丑女人至于吗?竟然为了躲他,连饭都不吃。

  花药没来吃早饭,柴映玉也没吃。

  作为公子最贴心的侍卫,紫电觉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照这样下去,事情不一定闹成什么样子。

  于是,趁着大家都在吃早饭的空当,紫电赶紧找到了花药。

  “花神医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小心翼翼的试探。

  花药本来还有一些犹疑,听紫电这么说,便瞬间确定了南宫榷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说你家公子未婚妻的事情?”

  紫电暗道不好,果然如此,他连忙就是一番解释。

  “花神医你千万别误会,这件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这事儿我家公子根本就不知情,我家老爷夫人是背着我家公子订下这门亲事的。订婚的时候,我家公子就在药王谷,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老爷夫人背着他订下了婚事。”

  花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

  “既然知道这不是我家公子的意思,那花神医……”

  紫电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好深说,毕竟他家公子跟这位花神医的心意没挑明,也不是私定终身啥的,好纠结。

  花药知道紫电的意思,只是,父母给订下的婚约就不是婚约吗?难道只要他不愿意,这一纸婚约就不算数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多说,我会继续给你家公子尽心尽力治好脸伤的。”

  言外之意,以后只做好神医本职工作,绝不逾矩。

  紫电头都大了。

  “花神医,你看,我家公子吧,他向来都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你不吃饭,他也没吃饭,虽然嘴上没说,他一直往外张望,就是等花神医过去呢。要不这样,花神医你去哄哄他,我家公子很容易哄,只要花神医开口,肯定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这话是好话,然而放到此处说,花药只觉得讽刺。当年她大师姐的事情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过阴影,她绝对不会跟有未婚妻的男子纠缠不清的。

  “紫电大侠,这事儿恕我无能为力。之前的事情是我冒昧了,不知道你家公子已经有未婚妻,之后,我肯定会注意分寸。”

  要什么分寸呀?紫电恨不能直接告诉花药,我家公子喜欢你,他只是嘴硬,你去哄哄就行了。

  然而,公子的脾气,从小就众星捧玉,养成的那幅鬼性子,怎么可能承认喜欢花神医?完了完了,肯定完了。

  从花药这里吃了一顿瘪的紫电蔫蔫的回到柴映玉这边。

  等了许久的映玉公子往紫电身后一看,没人?

  聪明如映玉公子怎么会猜不出紫电出门是去找花药来跟他道歉的,他正在琢磨用什么方式原谅花药才能显示出自己作为一个佳公子的高贵素养呢,却没想到紫电一个人回来了。

  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她不来?”

  紫电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公子,你看花神医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也不能总让她跟你服软,适当的时候,你也得懂得谦让。”

  柴映玉却觉得委屈。

  “小爷都没跟她计较,她倒是跟小爷计较上了。让小爷服软,门都没有?”

  紫电叹息,腹诽道:你再不服软,黄花菜就凉了。

  然而能说这话吗?当然不能。

  与此同时,柳风陌、柳韶音、南宫榷三个人也吃好了早饭。

  南宫榷依旧一副云淡风轻坐看花开花落的淡定模样,柳韶音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气定神闲,唯有柳风陌有些纳闷,没来的那两个人,他们不饿吗?

  用过早饭,准备好车马,与老公公、老婆婆道别之后,再次启程。

  临行之前,老婆婆还特意招呼着侍卫摘了不少柿子带走,紫电不仅给了双份的住宿费,还给夫妇两个包了个红包作为感谢。

  花药原本想让南宫榷帮忙再准备一辆马车,后来想想算了,本来是一辆马车,忽然要分开来坐,太刻意。

  再说,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花药上车的时候,柴映玉已经等在车上了。

  柴映玉瞪眼瞅着花药:“你为什么没来吃早饭?”

  花药低头:“不饿。”

  一句话噎的柴映玉接不下去。

  一段长长的沉默。

  马夫挥动马鞭,车轱辘转动,耳旁似乎只剩下了马蹄踏在地上和车轱辘滚滚的声音。

  柴映玉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累。”

  花药心里发堵,不想搭理柴映玉,便靠在车壁上,离他远远的。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柴映玉已经有未婚妻这个事实,莫名其妙的心里发堵。

  “你……”

  柴映玉还是第一次被花药这么无视,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想一想,他早上只是追问她南宫榷的事情而已,就拌了一句嘴,他也没说太重的话吧?

  问题到底出在哪?难不成,她真的生气了?

  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柴映玉没话找话:“你先前说栀子香精的味道好几天不散,可小爷睡了一觉就散了,不信你闻闻。”

  “散了就散了吧,再涂上就是。”

  终于找着话头,柴映玉赶紧欢欢喜喜的从随身带的小匣子里取出自己金贵保存的栀子香精,递给花药。

  “你来给小爷涂。”

  花药到了这会儿,怎么可能再给他涂,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自己弄吧。”

  柴映玉托着琉璃瓶的手悬在空中,有些委屈。

  “昨天都是你给小爷涂的。”

  花药越发心里难受,昨天你还是一块可以随便啃的香饽饽,今天你就成了别人家的未婚夫,那能一样吗?

  可又一想,这事跟柴映玉本人也没多大关系,又觉得自己不该迁怒。

  “你去找紫电给你涂吧,这类事情你以后都别找我做了。”

  “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果是身上受了伤,我作为医者帮你涂药可以,除此之外,还是别有肢体接触了。像涂香精这类的事情,咱们男女有别,不要再做了,先前是我占了你便宜。”

  这话弄得柴映玉一愣,他竟然在“药王谷好色女魔头”嘴里听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怕不是个笑话。

  柴映玉当然知道花药是在占自己便宜,要不是他主动让她占的,她怎么可能占得到。

  可问题是,他现在主动送上门让她占便宜,她都不占了,而且还如此诚实的承认了她先前是在占他的便宜,这是怎么回事?

  映玉公子终于有些慌了。

  “昨天南宫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花药本来想直接跟柴映玉坦白,然而紫电再三央求过千万别提前告诉他家公子订亲这件事,否则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花药想想也是,这事还是等他父母亲自告诉他吧。

  “他只说作为女孩子应该矜持点,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聪明如映玉公子肯定猜到花药并没说真话,可是花药说假话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第一次发觉,只要花药板着一张脸不搭理他,他真的无计可施,以前都是怎么相处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那你占了小爷的便宜,就白占了?”

  花药平淡无波的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陪给你就是。”

  柴映玉差点脱口而出让她负责,可是尚存那一丢丢的理智让他没说出口。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能陪什么?”他反问道。

  花药还真的认真的琢磨了一番。

  “万花剑谱我不要了,那三个月之期也作罢,你的伤到了幽州城就应该能好的差不多,也再没有需要我动手的地方,我把后期你要涂的药膏都提前给你,到时候,咱们就分开吧。”

  她倚在车壁上,平静的说着这些话。

  每个字说的都很明白,可凑在一起,却让人糊涂的不行。

  柴映玉听着听着就低下了头,再抬头,眼圈红了一圈,他仰着下巴,看上去高高在上,然而,微红的眼睛,让这样的高傲气势折损大半。

  “小爷已经说过了,答应陪你三个月,就陪你三个月,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你想让小爷成为毁约弃诺之人,门都没有。”

  说完,他气呼呼的就用枕头捂住耳朵躺倒在一旁。

  “你不许说话,小爷什么都不想听。”

  柴映玉生怕再从花药嘴里听到什么让他心里不舒服的话,他伤心极了,心里就像是被掏了一个洞那么大的伤心。

  明明先前都一直好好的,即便南宫榷说了什么诽谤他的话,花药也不该这么容易相信才对。

  她怎么会忽然就变脸了呢?

  花药视线低垂,落在柴映玉的背上,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自从南宫榷那件事之后,花药其实一直都很注意跟男性病人之间的距离,虽然开出来让美男子陪伴三个月的条件,但其实也就是聊聊天,喝喝茶之类的,最多语言上调戏一下。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遇到柴映玉这么个奇葩。

  其实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对待柴映玉。她平常做事向来温和,按照以往行事,她可以一点点的疏远他,然后三月之期一到,大家江湖不见。

  可她此时真的一点心力都没有,伪装都不能。

  心里太堵得慌。

  一天过的很快,花药一直都没有再理柴映玉,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交流。

  南宫榷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知道自己计谋生效,花药今后肯定是再不会再招惹柴映玉,便自认为有机可乘,频繁的向花药献殷勤。

  柴映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花药虽然跟柴映玉彻底划清了界限,却也不代表她就跟南宫榷要有点什么,便一齐都无视了。

  柳韶音依旧是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时机。

  草包如柳风陌,都察觉到了一行几人之间很微妙的气氛。

  下午继续行路。

  傍晚,他们到了丰碑城,丰碑城在北方算得上一座大城,柴映玉家在这里有产业,一行人便住在了柴家的宅院里。

  柴家不愧是武林第一世家,十分阔绰。

  区区一座别院,亭台楼阁,花园假山,样样具全,此时正是深秋,层林尽染,色彩艳丽。

  吃过饭,柴映玉非得拉着花药到处去参观参观,自然是被花药果断拒绝了。

  花药哪儿也没去,回到房间之后,就紧闭房门,没再出来。

  映玉公子十分委屈,喃喃道:“花园这个时候最美的。”

  既然花药不去逛园子,柴映玉也没了那个心情,自己闷闷的回到房间,整个人都颓的不像样子,拉着紫电就是一顿紧张兮兮。

  “丑女人变心了,今儿小爷送上门让她轻薄,她都不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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