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优伶皇子(四)_美强惨大佬不干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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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优伶皇子(四)

  邺城。

  “听说了吗?苏家花了重金,将离得老远的那个茗阁的一个优伶给请过来了!”

  说话的人眉飞凤舞,迫不及待地分享着这个他听到的消息。

  苏家是他们?邺城当?地的豪族世家,近来好像是在筹划着给苏家一个外族子?侄庆生。

  而“茗阁”,在场两人也都知晓一二。茗阁是邺城临近城池里的一处门槛较高的青楼。它里边极大部分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这些清倌多有着一技之长,交谈起来让人觉得轻缓舒坦,别有一番风雅韵味。

  所以茗阁很受世家子?弟喜爱,也偶尔会传出哪家小姐扮了男装为?与其中清倌交谈的传闻。

  茗阁不仅做着青楼的生意,还做着戏楼的生意。它立了戏台,供养了一批优伶,每隔两月有一出戏上演。

  “茗阁?这么远的地儿?……还真是大气,不过区区一个戏子?,至于吗?”

  听见这消息的人全然不理解,优伶是贱业,他们?不是那等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存在吗,还用得着重金?

  另一人道:“苏家家大业大,怕也不在乎这点消耗。不过听说……茗阁里的优伶多有独特之处,特别是最神秘的那一个——”

  他摇头晃脑,想起来了传闻里对最神秘的优伶的零星描述,不由得就顿了一下,在心底有影影绰绰的轮廓勾勒而出,叫他情不自禁就有些想见到这优伶。

  这人还沉默着,未从凭空想象中退出去,就听见身旁人叫:“是苏家的马车!”

  俊美马匹泛着光的皮毛在他们?眼前一闪而现?,矫健身形如?同一线流水晃花了人眼。灰褐色的马车随之出现?在人眼前,车轩上的珠帘交错作响,两人只在这帘幕间瞥见一抹青衣。

  那青衣样式、绣文繁复,显得更加的妍丽、浮夸,一看就有别于平常穿的衣服。

  “那是……戏服?”忙避开马车座驾的两人对视一眼,虽是口头再怎么轻蔑戏子?、优伶这贱业,却?也生出一丝好奇,“坐在苏家马车上的,就是那优伶?”

  他们?生出的这一丝好奇,全然是因?为?那一抹青色就像个勾魂夺魄的勾儿?,也不知怎的,他们?连优伶

  的正面都没看过,可就莫名地觉得……

  那一定是个美人。

  “苏家?”

  季霄也混在了人群里,听到了旁边人的谈话。他实在是对谢烟客那眼神心有余悸,才选择把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投放在旁边的邺城。

  马车过去的时候,季霄也看见了人们?口中的那个优伶——他没有看见正脸,但只是侧影就叫他想入非非。

  这个优伶、她定是不会比宫内妃子?差!

  季霄想到这里,舔了舔嘴唇,露出些渴求来。他不想碰被先前的皇帝碰过的女人,更也怕这些宫中的女人敏锐的看出点什么不对劲来。

  但他依旧想要?过左拥右抱人上人的生活,就只能找宫外的人。

  季霄理所应当?觉得,自己能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气。

  更何?况,季霄想到了系统所说的要?用爱意才能解锁“驱邪避害”更高层次,这让他心中始终瘙痒不止,觉得系统是在暗示他随时可能遭遇刺杀这类的大危机。

  “获取爱意?”季霄自言自语说,“从亲情这方面来弄?啧,谁知道那个太子?季淮云表现?出来的关心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他本来就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更何?况他马上要?为?了我的大义牺牲……”

  季霄想到这挡在自己面前,成?为?最大阻碍的太子?就心生厌恶,恨恨在心里骂了一通。

  偏倒他恶意这样揣度着,却?越觉得事情就该是这样。太子?季淮云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所以他才会穿越、拥有系统,成?为?殷尧朝的救星!

  季霄满意地自圆其说了一番,又?说:

  “肯定还是从爱情方面下手?最容易,古代的女人最好骗的了,有我出手?,她们?轻轻松松就会坠入爱河,恨不得把什么都给我。”

  可不像现?代的那些女人,非要?求什么有房有车,学历相当?……呸,宁愿嫁不出去都不嫁,什么世道!

  季霄一阵打算完,就看见苏家马车已经要?驶出自己的视线,他目光闪烁,忙跟了上去。

  陈凌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却?是看不出一点高兴来,脸沉沉地压着,手?指在桌下攥紧衣袍。

  陈凌是隐在暗处的一支叛军的首领,明面上起叛离

  之意是因?为?不满于现?今皇帝的昏庸无道。

  但陈凌在当?上这个首领后,才知道这支叛军成?立的背后有着数个世家的影子?,自己只是个被支棱起来的幌子?。

  他初时丝毫不知情,只是少年意气,被皇帝季霄的不作为?给激起了一腔怒火,就头脑发?热的在身边和自己一样年岁的好友撺掇下,组建了这么支不大的叛军。

  但这支叛军的人竟越来越多,人员混杂,发?展速度快得让陈凌愕然,他才意识到不对,发?现?自己被人当?了筏子?——

  可陈凌的好友却?丝毫没能意识到这其下的波云诡谲,陈凌亲眼见他越陷越深,却?也无力施救……

  他自己都难从这漩涡里脱身。

  陈凌此次亲来邺城,是为?了发?展人手?。但前脚刚到邺城,他就受到了当?地苏家的邀约,他们?称熟知他的母亲,便邀故人之子?来开一场宴席。

  这件事里事事透露出种诡异味道,他不清楚母亲的旧识,可他的母亲都过世数年,这苏家还能对一个数年未曾建交的故人之子?这么热情?

  ……他要?不要?,找借口提前离开?

  “贤侄!”一个苏家的中年人满脸热情地喊着陈凌。

  他抬起眼的第一瞬间,惊愕声不禁从唇边漏出,他望着苏家人身边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苏家人身边站着的,是个容貌清丽,显得活泼大方的少女。

  也是自小和陈凌一起长大的青梅宁烟染!她虽然也到了邺城,但他不是告诉她先躲着吗?

  苏家中年人哈哈大笑,代为?解释:“偶然见到这位和贤侄熟识的宁小姐,就将她一并邀请来了。”

  “就是这样。”宁烟染说,少女眼中稍带天真,眸色纯澈,还暗藏着一点儿?对陈凌的情愫,“……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嘛。”

  苏家中年人听了这话,朝陈凌眨了眨眼,一派揶揄之色。

  但无论他表现?得多友好,陈凌也只觉得嘴中一阵苦味泛滥。

  苏家早就将他身边的一切人给查清,这根本不是什么示好……而是别有所图。

  宁烟染又?被一无所知诱骗到了这里,现?下他想脱身也没法!

  “哈哈哈,”苏家中年人又?发?出一阵

  长笑,再眨了眨眼,朝陈凌这方雅压低声音,“茗阁的一位优伶,要?到了,贤侄可能听一出好戏。”

  “……嗯。”陈凌心头乱麻似的,看着这苏家人离开,在同时他又?感觉到了一阵非常突兀的目光扫向了他。

  这阵目光给陈凌的感觉不太好,带着一股子?莫名的贪婪,他被注视着,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觊觎着他……

  他猛地转过头,发?现?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宾客?还是仆从?

  这人穿着个麻布衣服,按理说应该是个下人,可就算陈凌看向了他,他还是直勾勾地、丝毫没有礼数地紧盯着陈凌看,目光里带着某种侵略性。

  在注意到陈凌目光时,还朝他扬起来了个古怪的、满意的笑容?

  好奇怪的人,好恶心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的皮给搜刮走?!

  陈凌不适地侧了侧脸,就听见宁烟染坐在旁边位置上,说:“阿凌,宴会似乎要?开始了。”

  “咦……那是戏台?”宁烟染斜眼望去,这才看到这室外设立的戏台,她偷偷扫了一会儿?,忽地拽着陈凌,雀跃起来,“哎,哎——这是……要?开始了?”

  优伶身份轻贱,却?在现?下依旧受到诸人喜爱,这临时搭建的戏台也更不像那类草台班子?——

  陈凌循着宁烟染的指引望去时,也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这戏台妍丽至极,细腻、张扬的殷红颜色一刹那间铺满人们?的眼球,这殷红饱和却?不刺目,更也在一瞬吸纳众人视野后就悠然退场——

  因?为?人们?扫见了这骤然变化而出的布景,两三个呼吸间,人们?因?这妍丽色彩浮现?勾勒于脑中的高墙宫阁的幻象就被替换成?布景显现?的青竹茂林、濛濛细雨。

  红与青的反差太大,这般的新颖开场也是人们?所没有见到的,是故数位到场的宾客都不禁发?出惊叹吸气声,带上种和宁烟染相似的雀跃情绪来,这情绪仿佛带着种感染性,将气氛一下炒热。

  就连心事重重的陈凌,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很快他作为?这宴会的主角,就被簇拥着到了台前。

  宾客满席,俱随着苏家人的引导,微笑朝向陈凌这今日的主角,一瞥一笑之后,

  视线又?重新回到了戏台。

  轻奏声响起,搭配这幕后若有若无细雨声,也让陈凌的心为?之一松。

  可霎时间,有别样锋鸣声、脚步声骤然响起,灯笼烛火数秒间被打熄,让这本至黄昏的天色彻底沉暗下去,苏家的宾客们?只见到了一个个罩着黑色面巾的人,还有他们?指边亮出的锐利的匕首、剑刃!

  “嗤——!”匕首将□□刺穿的声音仿佛一个序曲,一声惨叫声划破天穹。

  “啊!”宾客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有刺客堂而皇之出现?在了苏家的宴席上,立刻,惊惶尖叫声不绝于耳,他们?站起身疯狂打算逃离!

  陈凌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意识到这些刺客可能是朝着他来的,他们?甚至可能是苏家派出的,现?下他就是那只瓮中被捉住的鳖!

  他不能让宁烟染跟着自己!

  陈凌朝着身边的宁烟染大吼:“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别出来!”

  说完,他就将宁烟染推向一边,自己立刻就纵身离宁烟染远远地。

  他感觉得到,无数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这里,带着一种强烈的杀意,他们?的目标果然是自己!

  苏家现?下已经被这些“胆大妄为?”的刺客给封住,他只能在小范围里躲藏。

  有戴着黑面巾的刺客追上了陈凌,陈凌只感觉他们?冰冷无情的眼睛仿佛穿透面巾裹挟着杀意刺向自己。

  他反击、弄伤了不少刺客,但终于还是腰际被一柄匕首刺入,锥心疼痛带走?了陈凌大量的体力,让他左右支绌——

  他狼狈躲避着,又?被刺了几?刀,汩汩鲜血往下流淌,陈凌也终于体力不支地栽倒在地。

  在他摔倒的一瞬间,陈凌就意识到自己再没有抵抗的机会,匕首、剑刃将要?刺穿他的躯体,他将死在这个瓮中!

  但突然间,一个穿着麻布衣服,面目英俊的青年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一个又?一个靠近他的黑衣人突然以各种错漏百出、滑稽的方法栽倒,自伤,伤到同伴。

  陈凌怔愣看向这个人,两人对视之时,陈凌汗毛炸立!在认出来这个人的一瞬间,在看清季霄的神色的时候,陈凌就意识到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来救自己的!

  他带着那样,恶心傲慢

  的眼神,看向只能趴伏喘气的陈凌,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四?死物,昂起头打量、命令:

  “系统,你说他是叛军……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身份。从今天起,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了。”

  “我是陈凌,这姓真难听,之后改成?季凌好了,才能彰显我尊贵的身份!”

  说完,季霄上下打量了陈凌一翻,像是翻死鱼一样在他死死瞪视的目光下把他衣服脱了,换上。

  “什么眼神!”季霄扫了一眼陈凌的表情,一刹恼怒后,忽地笑笑,“你那个青梅倒是不错,反正你也是个死人了。”

  什么意思?!

  在经历过黑衣人莫名倒地这样诡异的情景后,陈凌竟莫名地听懂了季霄的意思。

  他可以用某种手?段代替自己,夺取他的身份……他还要?对宁烟染出手?!

  他想要?做什么?!

  陈凌的眼中染上怒火和憎恶,他直不起身,就疯狗一般地欲要?撕咬上季霄,咬下他的一块肉来,方向却?莫名地歪了,落了个空。

  下一秒,季霄的手?重重垂向陈凌下颌,带着未定的被偷袭的惊恐和后知的愤怒:“你给我去死!”

  “呃啊!”

  陈凌流着血的腹部被季霄重重踢了一下,他立刻翻倒在一旁,眼前一阵发?黑,亲眼见着季霄嫌弃地擦着已经罩在他身上的自己的衣袍,快步离开。

  你要?做什么?你要?对啊染做什么!

  你、你……!

  纵使怀揣着再多的愤怒,陈凌却?也知道自己的生命要?走?到尽头,因?为?一个黑衣人看见了栽倒在地、还有呼吸的他,手?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刺来!

  陈凌呼吸微弱,眼前一片发?黑,怕是还没被刺中,就先要?流血而死。

  在这濒死的时刻,陈凌只能迷迷糊糊想:希望阿染不要?被假货蒙骗……她那么聪明……

  有隐约的乐声钻入陈凌的耳朵,他想:

  啊……这戏,怎么还在唱着,唱戏的优伶就不怕吗,还真是胆大——

  匕首,尽在眼前。

  但下一秒,虚弱的陈凌听见了一声剑刃对撞的锐响,他眼前的匕首被挑落,他听见了黑衣人沙哑的痛呼声。

  戏腔的音越近,仿佛钻入他的耳畔,它也确实……近在

  耳畔!

  陈凌全身一个颤栗,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感知到了这声音近在耳边,是谁?

  他看见了一抹青衣掠过,拖长的袖摆扫在他的一侧脸上,他用余光瞥见了那抵挡匕首的物什,竟是一柄镂空的、白?玉的扇。

  有白?皙的指尖轻压住了扇身,这么慢条斯理地,恍若起舞展扇似的,扇身弧线推开,与袖摆连成?两道半圆的弧,那刺来的匕首竟就这样轻描淡写被抵挡、反刺向握着它的人!

  陈凌听见刺客倒地的闷响,他看见那玉扇在持者手?中微合,扬起的青衣落了下来,他惊鸿一瞥那执扇人模样——

  那微合的玉扇遮住了半边脸颊,露出的一半脸颊如?玉无暇,似是柔美、又?染清丽,这青衣的优伶含笑,眼尾曳一抹艳丽的绯红胭脂。

  青衣的优伶唇边尤吟着声,陈凌便听见那戏曲最后落地的尾音。

  “——好一场,尘世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是瞎写,包括妆扮,和戏曲。

  明天见!之后应该不会咕了呜呜,今天这个算补了一点昨天没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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